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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暗鸦的双眼

2.暗鸦的双眼

这个城市,表面很安静。

就类似于如此:家庭主妇在家里带着孩子,与小孩开心地玩耍,上班族偶尔加班,累了一天,乘坐地铁,回家后,看见的是年轻善良的妻儿与可爱的孩子平平安安,饭菜早已准备好,即使它已经凉了。

或是这样,少年打开门,看见的是母亲正细心地为自己织着过冬的毛衣,没有危险,没有恶人,少年冲上前,抱住母亲,“妈妈,我爱你。”

大致又该是这样:老头们在公园边的长凳上悠闲地吸着烟斗下着象棋,而小孩子们成群结队地上学放学,家长们体贴的接送自己的孩子。

…………………………

大概,这就够了。

可实际上。

这个城市会在在一个四岁少年正需要母亲怀抱时夺走了他的母亲,而自己的父亲在深夜加班,回到家后只能看见一片狼藉。

会在一个正在跟家人旅行的孩子被一颗透明珠子吸引的时候,拐走这个孩子,使他落魄街头,被人贩子拐了的他只能靠乞讨为生。

当然,也许……还会在一个较弱的小女孩打算回家的时候,被几个社会人士突然冒出的的奇怪想法拉住,正打算好好欺负一下。

“喲你个小妮子!敢踩老子鞋!”

“我……我没有。”红色双马尾的小萝莉抱着手中的小挂包,怯生生地道。

“还跟我嘴硬!”

这么说着,男人拔出嘴里的烟,对着女孩的头发挥了挥。

嘶——

火星烧断了发丝,烟头一边冒着白眼,一边发出烧断头发的呲呲声。

头发被烧焦,应声断开,轻飘飘地,并不是很快地,掉到地上。

“不要!”女孩绝望地喊出略略有点尖细的声音。

“我偏要!”那人抬起膝盖,撞在女孩的腹部,女孩被膝盖和墙挤在中间,不能乱动,否则膝盖怼得更重。

膝盖压地她喘不过气,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侧马尾被烟头一点点一束束拦腰烧断。

女孩别过头去,尽量不让自己嗅到烟的气味。并默默祈祷他们不会做出别的什么过分的事来。

悄声无息的,暗鸦悄悄降临。

“喂!”

两个男人扭过头,一个比他们要矮一头的男孩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子旁。

男孩带着兜帽,看起来不过十五岁的模样,一身黑衣,不掺杂任何别的颜色。

“少管闲事!”社会男人不屑地摆摆手。示意他滚到一边去。

可男孩已经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男人的一侧。

那个男孩,正是我。

倏——————

一记直拳稳稳当当揍在了男人的脸上。

十五岁的力量实在有限,但少年好似是有着十足的战斗经验。

出拳快!恨!准!

丝毫不留情面。

即使力量不够,但用出了全力,正中下巴骨,少年也很有一套,用着食指中指的力道,没有伤及小拇指。

不少缺少战斗经验的少年最初在情急之中打架往往会因力道使用不正,使小拇指下方的区域高高肿起。

能做到这一点,这名少年就决不能小看。虽然年纪尚小,但至少在打架上已是老手。

咚!

随着一声西瓜击在鼓面上沉闷的声响,男人的头脱手,又撞在了墙面上,还没有来的及惊讶,眼白就替代了瞳孔,血滴代替了一颗牙齿,休克过去。

另一个同伙看见了,更没闲着,抄起地面上的板砖,直砸向我的后脑。

女孩高喊,“后面!”

我没有回头,如果这时回头,正面面对板砖的就是我的五官了。

我在他来不及转移手中板砖方向的空当稍稍猫腰,侧身,此时和他的身体恰好平行的。

我乍起,猛抬头,撞在那家伙下巴上,没有过于用力,否则自己也会晕倒,但那人被撞退了一步,手中的砖块没拿稳,掉在地上。

他差点仰倒,又要直立起时,我一个跳扑,压倒他身上,随着劲力的不可抗拒,他最终躺倒到地面。

膝盖抵住他的胸腔,无力起身,然后,冲着他眼睛又是一记电炮。

“快滚。”我抬起头,扯住他的衣领。兜帽下的黑暗中亮起两颗蓝宝石样子的光芒。

宛如欧鲁麦特一般的光芒。

整个过程,不过十秒而已。

那家伙带着自己的伙计滚了,没敢再撂狠话。

“没事吧?”我对着这个红发双马尾(虽然一侧的马尾被烧掉一部分)的小萝莉说。

小萝莉怯生生的,大概十一二岁的年纪。

“嗯。”随后,又补充道“谢谢大哥哥。”

“举手之劳。”我淡淡道。

“小姑娘不该大半夜出来逛,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女孩抓紧了我的袖子,怯生生道,“我,我不知道。”

“是嘛,那我带你去警察局好了。”

说着,我背对过女孩,向巷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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